到底是醉了酒,视线不清,身法虚浮,躲避了招,眼一花踩中横放的长凳。

    秦蓁蓁那一剑没来得及收,直直地刺穿了他胸口。

    “我以为…他能躲开的……”

    秦蓁蓁自责地埋头,她的确那天雄赳赳地要出一口恶气,可也从没想过要伤人性命。

    她宰过鸡鸭,杀过恶犬,手上却从没碰过人血。

    那一刻,不仅是宁行简呆愕,脸色惨白,她亦是一瞬间定在那里。

    看他口中鲜血涌出,秦蓁蓁只觉血液从头凉到脚。

    酒楼之事她没有说,她一直把姜晚笙当妹妹,在她面前不想说这些有失气概的事情。

    姜晚笙缓声道,“宁世子说,是他无意撞剑。”

    “谁要他假惺惺!”

    秦蓁蓁急了,这些天休养不错,嗓门也大起来,“让他收起那副施舍嘴脸吧!有多远滚多远!”

    手背上感受到温热的触感,秦蓁蓁头一低,看到姜晚笙轻轻安抚她。

    她鼻子一酸,慢慢地熄了火。

    “笙笙,我娘……她肯定对我很失望吧。”

    姜晚笙心里复杂得很,拍拍她的肩,“舅母说话总是捡难听的说,好的都留在肚子里。”

    “她心疼你一定比怪你要多。”

    秦蓁蓁低着头,又觉得鼻子酸涩得难受。

    从大理寺出来,姜晚笙琢磨着,这事的解决办法。

    马车里,她疲惫地倚着窗,手中握着一块墨玉,轻轻摩挲了下,打定了主意。

    姜晚笙一袭白色帷帽,在宁国公府门前被拦住,姜晚笙拿出墨玉,守卫纷纷跪拜,请她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