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倒霉,踩中了条凳。
“你拒绝人,就不能换个温和点的方式吗?”
姜晚笙语带无奈,上回他跳楼,也是在躲姑娘,她对他很难有好印象。
宁行简一急,辩解道:“姜姑娘可别那样看我。”
“我上回蹭马车,也是意外,救了那姑娘一命,她非要以身相许。”
“姜姑娘想想,令妹的性子,倘若我说点温软的话,对她有没有用?”
姜晚笙沉默了。
秦蓁蓁不撞南墙不回头,宁行简倒是把她摸得一清二楚。
出府时,宁行简差房中信的过的两名大丫鬟送她。
怕他爹回过头抽丝剥茧找出问题来。
府中小桥游廊,假山流水,极致的奢华,姜晚笙走在青石板路,听到两个丫鬟咬耳朵闲聊。
说府上二房的一位通房,当公子面喝避子汤,公子前脚走她后脚就抠喉催吐,这月没来月事,八成是有了。
烈阳灼灼,姜晚笙头顶发凉。
她没来月事。
仁善堂。
一条手臂从雪白帷帽下伸出,浅绿褥裙,柔软华美,顺着绣样嵌满了珍珠,莹白和绿交相辉映。
姜晚笙把手搁在枯黄木案上,凝着眉心,神情紧张。
对面的老者捋胡须,偏头听脉。
每一秒都好似煎熬,把她搁进了油锅里,炸得冒烟,额头冒汗。
“姑娘。”
大夫骤然开口,把姜晚笙吓一跳,多年的闺秀培养,让她面上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