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沈卿玦头未抬,眉眼间显出淡漠清冷,吩咐道:“找处院落安置,明日起,让她每日午时去宁府看诊。”
“便说,是孤为表哥请的民间中医。”
“是。”
处理完十来份奏折,已是深夜,沈卿玦沐浴更衣后,去寝殿。
宫中的嬷嬷说姜姑娘来了月事,不宜行房。
沈卿玦点头,表示懂了,让嬷嬷退下,淡然抬步入内。
姜晚笙初躺下,还在惋惜药。
可她刚躺下没多久,便觉得腹中隐痛,慢慢地,痛意弥漫上来,额头被冷汗浸湿。
沈卿玦走进榻边时察觉到几分不对,一撩纱帐,人慌了。
素白里衣的小姑娘皱着眉,咬牙在榻上蜷缩起来。
似乎是冷,抓着衣裳,头发滚得凌乱。
“怎么回事?”他坐在榻沿,素来清冷的脸染上了一丝急切,外间的宫女太监扑通跪倒一片。
姜晚笙艰难地伸出一条胳膊,抓住他,“疼。”
沈卿玦马上掩下怒意,俯身搂住她轻哄着,抬头一瞬,声音失了平和,“宣太医!”
何洪江半夜提着药箱来。
刚走进殿,宫女太监十来人齐刷刷在地上跪着,个个发颤,仿佛下一秒要被拉去砍头。
气氛阴郁,让人心惊胆寒。
何洪江也染了一身寒意,蹑手蹑脚走进去,见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正俯身榻沿,轻声细语哄着谁。
何洪江脑袋里一愣,这场面,闻所未闻。
“笙笙别急,太医马上就来,他敢再迟一刻,孤叫他全家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