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只有短短一行字。

    琉夏国君主昨日逝。

    琉夏坐落南京边陲,地广人稀,向盛朝进贡已有十年。

    侍卫退下后,西风轻手轻脚进来送茶,提醒道,“殿下,皇后娘娘唤您晚些时候去坤宁宫小坐。”

    沈卿玦眉心一皱,母后找他,无论什么名头,最后总落在选妃之事。

    正妃,良娣,安排得明明白白。

    却是他最厌恶之事。

    背靠雕花椅,目光落在腰间一枚单枝莲花香囊上,想起商贩的话,那姑娘挑半天,说不要情爱寓意的。

    沈卿玦蹙了眉,心中烦躁,一把扯下了莲花香囊。

    他又不是非她不可!

    “去坤宁宫。”

    秦蓁蓁刑罚落定的消息,姜晚笙是从宁如雪口中知道的。

    刑期五个月,秦尚书和秦将军各罚俸半年。

    这般小惩,可谓是轻如鸿毛。

    消息传至伴读所时,宁如雪刚考核夺魁,获得伴驾皇后的殊荣,但她一点也不高兴,为这审判结果气得脸红脖子粗。

    乾西阁伴读围聚,议论声沸沸扬扬。

    “满朝文武百官都去看过世子,秦家竟然一次都没去过?!太目中无人了。”

    “还能为什么,做贼心虚呗。”

    哗啦——

    一双玉手强势地推开门户,姜晚笙一袭苇绿衣裙,肤白胜雪,淡然看人时,冷艳夺目,让人有种不敢侵犯的距离感。

    宁如雪眼底闪过一丝妒色,怒火中烧。

    “罪魁祸首一家心安理得。姜姑娘亦是如此,真是家风优异。”

    只言片语,要将秦家钉在不仁不义的耻辱柱上。

    姜晚笙冷冷地瞥眼,“宁姑娘,此事蓁蓁固然有错,但令兄也并非全然清白。”

    “况且,我舅母早在事出之时,多番拜访,宁家拿腔作势不肯见客。连人带礼品全扔出来,现在又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宁姑娘亦是深得令堂风姿!”

    原来秦家去拜会过,伴读们开始怀疑宁如雪的话有几分真假。

    又因姜晚笙公然回敬宁如雪感到诧异,先前宁如雪泼她水也没见她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