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落沈卿玦面子,结果自己丢了个大人,还得硬着头皮夸皇兄箭术了得。

    想要汗血宝马,早早命谋士提前猜题写诗,结果落一小姑娘手里。

    他眯了眯眼,生的这般好,那诗能是自己写的吗?

    “朕既赏你宝马,不妨再赐你个恩典。”

    皇帝朗声笑着,话声吸引了众人目光,他继续道:“秋狩将至,笙儿届时可随秦将军上场,一展风姿。”

    “陛下恕罪,臣女不善骑射。”姜晚笙声音压低。

    谁知道写诗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皇帝却不信。

    秦尚书这时站起身,放下袖袍,苍老但挺拔的身躯,挡住了殿上打下的明珠辉光,姜晚笙的身形落在暗处。

    她听到外祖说,“笙儿自小娇养,确实不善骑射。”

    皇帝叹道:“秦尚书,你果真是老了。朕记得,当年你的掌上明珠,射御书数,可不是这般培养的。”

    姜晚笙心弦一颤,什么意思?

    外祖的掌上明珠,自然是说她母亲。可是她竟不知道,母亲居然会骑马射箭吗?

    记忆中温柔的母亲,总是作琴棋书画,对诗酒花茶,做过最不文雅的事情,是拿书丢她父亲。

    她有些震撼到了。

    外祖不接话,皇帝也不能一个人硬谈下去。

    这事便掀过。

    姜晚笙细心地注意到,外祖比平常更沉默了,背影宽阔如山,不是青山,而是苍老的,饱经风霜的山石。

    她的瓷盘中落了一颗汤汁浓郁的狮子头。

    她眼看着外祖夹第二颗,欲往右边送,记起什么,动作一顿,又放进她盘中。

    这是习惯行为,外祖对她和蓁蓁,从不偏待。

    宴席结束后,皇帝皇后率先离开,文武百官和家眷们纷纷离场,月亮西沉,人影散乱。

    宫女太监收拾残羹冷炙,多是蹲着跪着,不碍走动。

    姜晚笙没有立刻离开,也没跟伴读一起回去。

    她跟裴景在殿下告别。

    只有简短的两句话,说完,却发觉后背冷得厉害。

    沈卿玦负手而立,站在最高处,清雅矜贵,睥睨众生,他清冷地望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