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酒,面色依旧冷白,他眼神清醒,“你有大才,当工部侍郎委屈你了。”

    宁行简浑身打了个激灵,后背一僵,不用冷水浇头,他立刻便清醒了。

    坐直身体,撸下袖子就要请罪,慢动作中反应过来。

    “你要动裴相?”

    沈卿玦的话乍一听是在责他,他喝醉了酒,说话不经脑子,的确该骂,但是一细想,工部侍郎委屈,他再升职,就是工部尚书了。

    而现任工部尚书,那可是裴相的党羽。

    就连前阵子因为宗庙祭品被停职的礼部尚书,跟裴相也是极为友好的关系。

    朝中局势波谲云诡,每日都有人要受罚,或升或降。

    可桩桩件件,冲着一个人来,不妙啊。

    “你看,针要从这里穿。”姜晚笙手中握着一枚蓝色的绸缎布料,上面歪歪扭扭绣着一朵白色小花。

    细如蚕丝的绣线从她指间落下来,长长的一根,垂在桌案上,一圈圈盘成圆。

    曾芸在她胳膊弯里探出头,睁大着眼睛,满是赞叹。

    姜晚笙被她逗得直笑,把布还给她,“这是最简单的针法。”

    曾芸不好意思地扯开嘴角,她文静地坐在红木桌案前,将针穿过去,一不小心又扎到手,缩了一下。

    咬着手指,缓解了疼痛,愁眉苦脸道:“我得什么时候才能绣一个拿得出手的香囊。”

    她好奇地问,“你绣一个香囊要多久?”

    “至快一刻钟,至慢半个时辰。”

    曾芸张了张嘴,对她充满敬意。

    姜晚笙手中拿起红剪刀,贴着花样把线剪断,只见她细白的手指,灵活穿针,没两下,线头就藏住了。

    粉白的绣帕上,两只彩蝶翩翩欲飞。

    她见曾芸目露艳羡,遂将蝴蝶帕子赠她,笑道:“不必着急,你成婚前,定能绣出一只香囊来。”

    她三年前便订下了亲事,因男方刚定亲,便经历祖父去世,要守孝三年。

    因此婚事推到了明年八月。

    这也是在两人熟悉后,姜晚笙才得知的,她还得知,曾芸喜欢菊花,爱山茶花的是她未婚夫。

    曾芸握着帕子点点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