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配合着。

    回到北殿时,姜晚笙正拿一块棉布洁面,她刚把寝殿从头到尾收拾了一遍,含泪忍怒,换衣裳,换被褥,连鹅梨帐都置了新的。

    转过身见曾芸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她讶异,上前扶她,“怎么了?”

    曾芸不好意思地笑,“在外头崴着了。”

    姜晚笙哪棉布敷眼睛好一会儿,痕迹不太明显,她搀着曾芸坐下,找管事嬷嬷请医女,又询问她是否要请几日假。

    沈卿玦一连几日,浑身气息冰冷,生人勿近。

    偏偏年关少不了各部要综算账单,进去几回挨几回骂,太子殿下言词犀利,回回,大臣们战战兢兢,进了御书房,便只剩下请罪声。

    一本账单要算多次的,更是提心吊胆,你推我诿,不敢进。

    坤宁宫。

    皇后请了半个月,总算把这位天潢贵胄的儿子,请到了她宫里。

    叫宫女看茶,面上始终不冷不热。寒暄两句,才进入正题,“皇儿对选妃一事可有不满?你虽是太子,却也太不顾各家小姐的体面。”

    “母后恕罪,儿臣那日,临时有政事要办。”

    皇后见他不冷不热,恼道:“你有何事要办?连选妃这样的大日子都能耽误?”

    沈卿玦面色冷静,放下茶盏,“前朝之事,祖训有云,后宫不干政,母后问得太多了。”

    皇后脸色一变,堵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该训斥的父皇已经训斥过,母后的责问,儿臣受教,御书房还有公务,不便久留,儿臣告辞。”

    御书房中,皇帝穿着明黄龙袍,身躯挺直,御案底下站着工部的几位官员,宁行简作为工部侍郎也在其中。

    沈卿玦进内时,太监通报,声音落下,他听到里面在谈修建栖梧宫之事。

    太子在稍下的位置落座,听宁行简拱手劝谏,“陛下,若要全铺大理石,宫殿之大,恐耗资颇多,预支不够。”

    皇帝沉下脸,后仰着,背靠座椅,“朕养你们有什么用?”

    “陛下恕罪。”

    工部尚书和左右两位侍郎,扑通一声,三人全都跪下去。

    奉茶的太监,小心地给皇帝顺气。

    沈卿玦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