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忽然感觉到一阵清风。

    她猛的变了脸,举着剑转身,沈卿玦眼疾手快,跨步上前,一手环过她肩膀将人圈进怀里,一手覆上她右手掌面,微微用力,捏她骨头。

    砰的一声响,银白的长剑掉在地上。

    这一切快得来不及反应,姜晚笙只转个身的功夫,被人从后面抱住,手腕吃痛,松开了剑。

    黑衣侍卫跪地,捡回剑,又利落地消失干净。

    姜晚笙脚下踉跄两步,往后跌进男人怀里,她眉梢紧紧拧起,微微抬着下巴,一只手正握着她脖颈,她不得不抬着。

    冰冷的指腹细细摩挲着她颈动脉,没有用力,但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东宫之外的侍卫们,在西风指导下,迅速地退回了原位。

    各司其职,门前人散干净,只留一辆马车。

    灰白的台阶往上,是一道红木门槛,门槛内玄色长衣和鹅黄裙裳两道衣袂前后交叠。

    沈卿玦左臂环在姑娘肩上,指骨反掐住她纤细的脖颈,手臂用力收紧,那姑娘脚下一趔趄,往他怀里贴得更紧。

    这样近的距离,说是缠绵悱恻也不为过。

    但凡她一挣扎,便会有更多接触。

    沈卿玦垂下眸,微微低头,薄唇贴在她额角,嗓音凉凉地传进她耳中,“威胁我?”

    凉意侵袭她的绒发,毛孔,丝丝缕缕地凉掉整颗心脏。

    姜晚笙头皮发紧,贴着他胸口的背脊变得僵硬,仰脸的姿势红唇微微启开,齿间难以自控地溢出颤抖的呼吸。

    胸口贴着他手臂起伏。

    鬓边的嗓音泛出森森寒意,薄唇压得更低,轻碰着她耳尖,“只是让你乖一点,待在东宫,你胆子愈发大了,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