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送回去。
姜晚笙原是要回秦府的,可裴府查封,让她搓手不及,担心起兰姨的安危,她不可能不管不问地回去。
这巷中不乏富贵人住,裴家势大时,无论官员还是埙贵都以住宅相邻为荣。
哗啦——
一盆水从石台之上泼出,洗菜的婆婆五十来岁,瞧见她们,好奇地望一眼。
姜晚笙眼神一动,抬手拔掉左上的金钗,“这簪子值点小钱,送您喝茶,婆婆,我想问问,这户的主母去哪儿了?”
洗菜婆眼明心亮,咬了咬金钗,眉开眼笑,添油加醋地描绘婚礼,描绘封条,至于主母去哪儿,她说不出。
姜晚笙叹口气,不死心地又问了两三户,没有一个人知道。
无奈,胸腔里闷闷的,像压着一块大石头。
水蓝的裙琚拂过马车横木,姑娘坐进马车里,女护卫眉峰一动,紧随其后坐进去,微有喜色。
她听姜晚笙报了几条路名,僵硬得仿佛变成了雕塑。
“姑娘,您要去哪儿?”
姜晚笙眉心蹙了蹙,烦闷焦躁,她更喜欢这女护卫不说话的时候了,缓缓地舒出一口气,“刑部。”
瞒她也没用,到了刑部,她又不是瞎子。
车夫听令地牵着绳,平稳转弯,女护卫惊得脸上失色,往外看一眼,急得都快结巴了,“姑娘刑部不可能让您进去的!”
姜晚笙没说话,眼皮掀动,看她一眼,从上到下的看。
女护卫不敢反驳,焦虑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约莫半个时辰,马车停下,刑部牢房和大理寺牢房以及京兆尹牢房,是京城怨气最重的三个地方。
阴沉沉的,阳光稀薄,半点温度也没有。
姜晚笙下车前看了女护卫一眼,女护卫咬牙,追着她去。
“裴家是重要犯人,闲杂人等无令不得进。”
“我们不是闲杂人等。”
姜晚笙面不改色,倒是把她身后的女护卫惊到了,前头的小吏歪头打量,姜晚笙转身向后,伸手一抓,将女护卫腰间藏着的令牌揪了出来。
黑衣裳的小吏见状,睁大眼睛,看看字迹,拱手跪下来。
雪白的掌心握着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