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目送她携两个丫头离开。

    那日她正考虑拿钱买个假身份,找京城邻近的小镇躲一躲。

    恰好碰上从城隍庙归来的曾芸。

    两个人对视的一眼,姜晚笙明显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她没说话,但一张脸都写着叹服。

    姜晚笙知道她的性子,与世无争,也不与人为难。

    擦肩而过曾芸一定会当没看到,她甚至比遇到宁行简时更轻松。可谁知,曾芸驱车过来,邀请她上马车里。

    姜晚笙犹疑不定,“你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知道。”

    知道也好,危险嘛,总该离远点。

    但她没想到,曾芸拉住她的手,左右瞧一眼,催促一句,“快点上来,马上就被人看见了。”

    她几乎被拉上车。

    合上车帘,曾芸闭着眼,平缓了呼吸,看样子是极怕的。

    两人交情不深,从她去年夏日着凉才开始有些接触,她第一次认识到,曾芸这姑娘也挺大胆的。

    姜晚笙需要一个地方藏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京城不错,曾府世代书香,更是不可多得的好去处。

    曾芸大着胆子把她藏在自己的寝房里,只留两个信赖的丫鬟知情。

    沈卿玦大肆在城中搜捕,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姜晚笙担心连累她,曾芸淡定道:“天地君亲师,太子殿下搜遍每一处宅子,也不会搜曾府。”

    这是寻常人所遵循的理念,或许曾芸带她回来,有这层考量所以放心。

    姜晚笙却不放心,果然,第六天,正是曾芸当伴读离宫的那一日,小丫鬟荷池采花,手脚麻溜地跑回来报信。

    情急之下,哪还有选择,姜晚笙裁了一截荷杆用来呼吸,抱住裙子躲进了水缸里。

    上头两朵水莲,和大片荷叶遮住了她,侥幸逃过。

    自此她在寝间里闷了一整个月,今天才敢露个头,跟俩小丫头比裁花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