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参加过婚礼,可这也太冷清了……”

    寝房正面静谧,只有一个小厮腰缠红绸来送催妆诗,两个姑娘正念这诗,听到寝房背面扑通的大动静,互相觑了一眼。

    荷塘边,黑衣侍卫一个个跳进淤泥里,拔出莲藕,放置抽水车。

    汤宗来时,池塘水抽去一半,汇进桥底,他无奈地看着,“殿下,您地也挖了,水也抽了,东宫侍卫在墙外围了一圈,就是蚊子也飞不出去。”

    “御医说您忧思过重,殿下,既是看错,就不要耽误别人的喜事了。”

    直到这句,沈卿玦抬头,冷声道:“孤没有看错。”

    汤宗没反驳,眼神明显不服,他自言自语道:“御医说您忧思过重,看来,还是诊轻了。”

    “殿下,您既然到处都找不到人,说明太子妃不在此处。”

    沈卿玦视线从淤泥池中横过,池水过腰,虽没抽干净,但显然,这里藏不了人。

    喜婆搀着新娘,一路洒玫红的花瓣,出了院子,四名陪嫁丫鬟才涌上来,又急又笑地扶她,冷清的院落稍微添了些喜气。

    “新娘上花轿!”

    一把把铜钱撒出去,黄光炫目,只是府门前人影冷落,铜钱掉在地上无人捡拾。

    丫鬟走在后面撩裙摆,红色绣鞋跨过门槛。

    送亲的宾客们都不敢笑,只因府中还有一位大佛,新郎翻上白马,拱手作揖,汤宗看看身侧,“殿下,陛下的命令已耽误多时,随属下回宫吧。”

    沈卿玦的眼神从人头上一一扫过,确定没有,他转头回府内,“既已耽误多时,也不差这一刻。”

    荷花池碧绿的叶子外翻,水中尽是淤泥,浑浊不堪。

    灰白石桥上一道粉红宫装的身影踉跄,走走停停,抵达花厅,她回头,“皇兄,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沈卿玦盯着花厅门口,眸中深沉,“不是想找她,她就在里面。”

    “啊?不可能!”

    闺房中空无一人,粉红的身影走进,踩着织锦地毯,影子投在木板上,沈沁雪双手推门的姿势,扫视房间。

    片刻后她郁闷地走出来,撅着嘴,“根本就没人啊。”

    “我跟曾姑娘一直在房里待着,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