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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太后将江献之请到寿康宫。
太后让人给江献之送上一杯热茶。
江献之喝了后,询问:“不知母后特意将儿臣请过来,所为何事?”
太后:“相信哀家请你过来,皇帝应该有所察觉。”
江献之沉默了。
他确实已经有所察觉。
现在,国丧已经过去快一年,太后所操心的,无非也就只有选秀之事。
最近,朝廷之上,那帮大臣为了选秀之事,也上了很多奏折,让江献之烦不胜烦。
江献之:“前不久,南方才爆发雪灾,现在大动干戈的选秀,容易劳民伤财。”
太后知道,江献之是在找借口。
太后也没有拆穿他。
“但如今已是春季,南方的雪灾,早就已经解决。选秀,不仅能繁衍子嗣,还能彰显国力,如今宫中,宫妃稀少,也是该让新人进来,热闹热闹。”
江献之微不可闻地皱了皱鼻子。
热闹热闹……
那到时候,这宫中只怕会热闹得过了头。
那帮女人,进来以后只会让他更加厌烦。
就比如说那王薇雨和沈禾,两人总是斗来斗去,让他没有一天安宁。
太后提醒:“陛下,哀家知道你不想选秀,但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应当为江家的天下着想。这是陛下登基之后的第一次选秀,此举可以笼络臣子心。”
江献之心下生厌。
那帮迂腐的臣子。
他要晚有一天,把他们全部连根拔起。
江献之知道,选秀之事迫在眉睫。
可是,江献之心中却升起了淡淡的亏欠,那是对盛雯笛的。
翌日,江献之去了锦绣宫宫中。
这是盛雯笛怀的第二胎,相比于第一胎,盛雯笛孕吐得更加剧烈。
江献之来时,看见的,就是正在孕吐的盛雯笛。
盛雯笛很爱美,但今天,面容憔悴,让人心生怜惜。
江献之见此,顿感心疼,连忙上前,轻轻拍了拍盛雯笛的背。
盛雯笛看见江献之来后,鸦羽般的睫毛轻轻眨了眨,眼神里满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