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献之看了眼盛雯笛的脸:“雯笛,你没事吧?”

    盛雯笛笑得漂亮,恰似伶仃欲折的花枝:“陛下,妾身没事。”

    月霜瞳孔一缩,一脸的怀疑人生。

    月霜最后的盔甲似乎被刺穿一般,她难堪又痛苦。

    陛下怎么去了盛雯笛身边?

    陛下不应该关心她吗?!

    月霜声音颤抖,如同被雨水打湿的花蕊:“陛、陛下,照皇贵妃冤枉了妾身,她身为照皇贵妃,居然冤枉妾身,这把陛下您放在何处?陛下,您可否为妾身做主?”

    江献之挑了挑右眉:“哦?是吗?是这样吗?”

    月霜见陛下还愿意听她的话,眼中泛泪,当即便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的,是这样的。”

    江献之又问盛雯笛:“爱妃,你可有冤枉她?”

    盛雯笛摇了摇头。

    “陛下,妾身自然没有。”

    江献之:“爱妃说没有,那当然就是没有。金宝宣旨,德妃妄图毒害太后,现贬为宝林,打入冷宫!”

    月霜的脑子里,像是被人打了闷闷的一棍。

    为何会如此?

    为何会这样?

    回想刚进宫时,陛下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月霜只觉得一切都匪夷所思。

    陛下不应该偏袒她吗?不应该站在她这一边吗?

    为何陛下会因为盛雯笛的一句话,就把她打入冷宫?

    陛下明明应该厌弃那盛雯笛才对!

    究竟什么地方不对!

    月霜哭着去到江献之面前:“陛下,您一定搞错了,你不要轻信盛氏的一面之词啊!”

    江献之神情冷漠,他全神贯注地看着盛雯笛,甚至连一丝一毫的余光都没有给到月霜。

    那般专注,那般让人羡慕。

    月霜内心泛酸,又忍不住连连后退。

    曾经,江献之也这样看过她。

    帝王的宠爱,何其让人沉迷。

    可是现在细细想来,月霜这才发现,那宠爱虚无缥缈,那些爱意全部都不达眼底。

    而他对盛雯笛的爱,则是真真切切的,像是要将一切都亲手捧到盛雯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