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丫头,刚刚那位女知青和你说了什么?”
沈招娣老实地回答:“她要我离宋知青远点,还说了什么已经退婚了别再针对他们什么的,我听不太懂。”
那婶子一脸便秘的神情:“她有病吧,当谁都喜欢她那手不能挑肩不能扛的瘦弱未婚夫呢。”
“就是,招娣你别理她!咱们找男人,就得找能养活自己的!那种男人咱还看不上呢。”旁边有婶子附和道。
沈招娣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埋头继续割稻子。
然而这一切,沈知意都并不知情。
她给爸妈和两位嫂子送完绿豆水后,便又蹬着自行车匆匆赶回来,准备做中午的饭菜了。
中午沈知意换了个花样,做的是肉末茄子、粉蒸肉、炒青菜和鸡蛋丝瓜汤。
午饭后,沈知意小憩了一会儿,然后又爬起来准备晚饭的备菜。
处理好这些,她才背上自己的随身帆布包,水壶灌够了水,来到了她的专属位置,那套专门给人登记工分的桌椅,等待收工的大家过来登记工分。
劳作了一天又累又饿的苏音婉看到娇娇俏俏的沈知意时,心底自然又是一阵的不平衡。
不过,倒也能理解她这种心情。
夏天日长,双抢期间天不亮就得起床,然后一直劳作到晚上七八点,每天十四五个小时的超强度劳动,搁谁,谁都得崩溃。
即便是身强力壮的青年人,一轮双抢下来,都掉好几斤肉。
有些皮肤娇嫩点的,肢体暴露部位还会被晒得起泡,继而肤焦,然后脱好几层皮。
更别说苏音婉宋怀玉俩人,才刚下乡没多久,都还没能习惯乡下的生活,就得投入到劳碌的双抢当中,其苦与累是真真切切的刻骨铭心。
尤其是,只要一想这双抢还得持续20多天,就有一种生不如死的绝望。
这么一想,苏音婉的崩溃是必然的。
不过白天才挨过打,苏音婉这时候也不敢再说什么。
只是在登记工分的时候,她又狠狠地瞪了沈知意一眼。
沈知意也不惯着她,直接朝她掀了个大大的白眼。
呵,比眼睛大么?
她还没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