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王的话落在汀荷耳边,让汀荷怔了怔,旋即又选择了默默听着。
漓王絮絮说着,“她最喜欢待在山野里,谁说话都不听,整日和那些花花草草打交道,大家都说她是傻子只有我知道,她定不会是庸人。”
“后来,她果真成了大家口口相传的‘伏大人’,哪怕死后也要接受大家香火供奉,后来,你爷爷给我指定了婚约,说是可保我家三百年延续直到洞房那一刻,我才看到是她,她的眼睛从未那样暗过,你知道她怎么对我说的吗?”漓王不知想到了什么,气极而笑。
“她说以后事关她的事,必须由她做主,不论是她的生死,还是她生下的孩子不然,她就一头撞死在新房。”
“我知道她的性子,我答应了。”
“她不顾我的反对,让栀儿依然姓伏,甚至栀儿刚满月就带着她往山里跑,还有”
汀荷听着这些不曾从漓王口中听到的往事,苏远也是,甚至隐约间,苏远感受到了漓王对伏栀那既不愿亲近却又不愿放任的复杂情绪。
漓王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似是要在亲手将自己的女儿流放到大海的这一天将压在心底的一切全部倾吐而出。
“甚至,也是她亲口说出栀儿是笼中女我没办法,我爱她,可我也怨她”
漓王握紧木剑的手也在说完这些话后悄然松开。
汀荷对此却是一怔,似是从不知这件事,而苏远则是升起了疑惑。
远处的栈桥上,伏栀也走到了木筏边。
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