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祖母扔了。”
段沂萱颇为震惊,眨巴着眼睛问他:“啊?为何?徐奶奶看起来挺和善的呀?她为何如此?”
旁边的男人沉默了一瞬,再度开口的嗓音更加冰冷刺骨。
“因为徐家人认为我是野种,是我母亲在外偷人所生。”
“他们在我父亲死后,雇匪掳劫了我母亲,将我母亲玷污。待我母亲怀孕后他们便借着这个由头污蔑她勾结外男谋杀亲夫、偷窃徐家财产,将她沉了塘。”
“我因目睹了我母亲被匪掳劫,被他们送去了舅父家一段时日,等我回来后,我母亲便尸骨无存了。”
“后来,他们因害怕我长大后报复于他们,便找了个由头把我也扔了。”
这一个接一个无情的字眼砸在段沂萱的心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沉默了。
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酸楚,她这个娃娃亲未婚夫,竟然遭受了如此多非人的待遇。
不管他所言是真是假,都是常人难以承受的结局。
旁边男人继续言道:“我母亲是徽城人,我还记得她做的徽菜堪称一绝。倘若一个心怀不轨之人,又怎会每日为她的丈夫和儿子烹制那般美味的菜肴呢?”
徐墨琛感觉到旁边安静了下来,方才多话的女人没有了声音。
他转头看去,那女人像只小鹌鹑似的缩在角落里偷偷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