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沂萱早料到会是如此,便微微侧身,让身后那个巨人般的男子走上前来。
这位家丁是她特意从爸爸的银行请来的保安,他身高将近九尺,阮家的门框几乎都要被他顶破了,胸肌饱满得如同发面馒头,两条手臂的肌肉更是粗壮得似乎要将西装撑破。
他抱臂居高临下地盯着那个瘦弱矮小的家丁,两只黑洞洞的眼睛示意他让开。
家丁面前仿若竖起了一堵墙,天空瞬间暗了下来,吓得他双腿直哆嗦,拎着把扫帚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段沂萱眼神示意动手,巨人保安便将他一把提起扔在一旁,轻松得犹如抓起一只耗子。
这两位大小姐就这样堂而皇之地闯了进去,进门后众人见她们身后的巨人,皆不敢阻拦,纷纷自动为她们让道。
一位申城脾气最差的财阀小姐,一位黑帮老大的女儿,两人联手行事,怕是能将阮家的屋顶给掀翻了。
段沂萱让保安在阮清伶的房门口守着,她与颜戴青一同进去。
进门后,姐妹俩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中药味,苦涩难闻好像进了药房里似的。
初夏的天气,整个房间却冷的很,不知是这四面白墙毫无装饰的冷,还是病气袭人的冷。
“冬梅。帮我倒一杯水喝”屋内床上传来道微弱的声音。
仆人冬梅白了她一眼,仿若未闻,将手里的药整理好便准备出门,嘴里还骂骂咧咧:“刚伺候喝完药就要喝水,那药不就是水么,真多事。”
未曾想一转身恰好撞到两位大小姐身上。
她抬头一瞧,两张阴沉可怖的面容将她吓得不轻。
刁难人的事段四小姐最为拿手,瞧见衣服上那一小点被溅到的中药,她抓住机会率先开口:“果真是个不长眼的下|贱坯子,走个路也如没头苍蝇般乱撞,还自以为能耐得很。”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我这身衣裳可是西洋高定的重工小洋裙,恐怕上面一颗扣子的价钱都比你一个月的薪水还高,你这药溅到我身上,怕是洗不掉了,衣服的价钱加上赔偿的费用差不多两百个大洋吧,你是现在拿钱呢还是随我去警察厅走一遭?”
仆人吓得扑通跪地,连连磕头道歉:“段四小姐饶了我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