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一毫的兴味。
好像只是随手扶了她一把,段沂萱感受着腰间的手放松,虽然不知道这位是谁,但很明显,他是个冷漠的绅士。
现场乐队的演奏烛火一般地一根燃尽,一根再次点上,这次是优雅缓慢的圆舞曲。
舞曲没有跳一场就走的道理,更何况段沂萱之前还没有跳得尽兴。
如果非要在舞池里选一个舞伴,眼前的男人没有过多的纠缠,对她也没什么兴趣,那就是最好的搭档。
于是,她抓住了那只松懈的手,重新按回自己的腰上:
“不介意继续帮个忙吧”
男人视线回到她身上,手短暂地僵硬后,一言不发地重新放回原位,仿佛是在应付一个难缠的麻烦,契合着音乐开始同段沂萱舞动。
女人的腰身和男人的手臂的契合度太高,仿佛从进入舞池开始,她就是这个人的舞伴。
恣睢的舞姿在舞伴的完美契合下,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发挥,舞池成了真正的水流,乐声是唤起水流方向的风,有力的舞伴成了船只,载动她的自由浪漫。
一曲接近尾声,段沂萱的腰肢在男人手臂下柔韧躬起诡异地弧度,弹簧一般地马上站起,像落下后注定随着水流远走的落叶,裙摆翻转地仰面倒在男人肩膀上。
这是舞曲的结束,也是她结论的开端。
段沂萱小口小口地呼吸,稳定剧烈运动下躁动的心脏,男人的耳朵近在咫尺,她甚至不用抬脸都能若有若无地触碰到。
“徐墨琛,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