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沂萱只觉得,徐墨琛拍了多久,她的心脏就崩溃了多久,即便不是她所做,但是从出生到现在,有意识以来,从没干过偷盗事业的段四小姐还是有种成为共犯的紧绷感。
哪怕她的另一名同伙,大概不知道有她这个队友。
她捂着自己嘴,四周安静得她能听见徐墨琛翻动纸张的摩擦声,又吵得让她耳膜里全是自己激烈的心跳。
段沂萱靠在墙上,耳边隐隐一跳。有声音,啪嗒啪嗒的,像是从远处,又像离得很近,是脚步声,奇怪地在她耳边盘旋,若即若离。
她下意识靠墙靠得更紧密了,想听得更清楚些,墙面冰凉凉的,做为导体将段四小姐脸上的炙热都吸走了大半,脸颊上的肌肤也变得凉丝丝的。
电光火石间,段四小姐倏地意识到了。
——脚步声不是忽远忽近,是只在一墙之隔外,声音越发清晰。
是五步还是六步
不对,是三步!
只要拐过来,什么就都被发现了!
她瞪大了眼睛,连自己想干什么都没想好就转过身看向那道门缝。
黑了,里面一点光亮也没有。
骨节分明的手像暗中脚刹猎物的蛇尾,从暗中探出一把捂住她的口鼻,将雪白的猎物一同拖入那道昏暗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