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地点了点头,甚至为了表示认真,她把手放在了徐墨琛捂着她嘴的地方,准备他一松手,她就自己捂住。
见她这样自觉,身后传来意味不明的轻嗤声,像是嘲笑,又像是略有略无的称赞。
段沂萱下意识想回头,“啵”地一声,那只大手却已经松开她了,因着扭头的姿势,修长的手指自然而然地划过湿软的肉|唇,从指根到指尖,几根手指的指腹上,沾满了梅子色口红。
段沂萱尴尬不已,连忙拿出手帕递过去,递到徐墨琛跟前了却才发现,还是那张没有成功还回去的灰色手帕。
徐墨琛没有接过手帕,一边随手自行清理起来,一边对着段沂萱言简意赅地说道:“帮我拿手电筒,我要拍照。”
段沂萱当即点点头,却发现徐墨琛手上的口红越擦越晕,幸好不会沾染到别的地方,只巴巴地贴着皮肉,但那只手几乎半个手掌都是红的,像是做了个记号似的,全是她的颜色。
她似乎瞧见徐墨琛指尖抽动了一下,时间急迫,两人什么都没有说,一前一后地操作起来。
一张张数据加密的资料从见不得光的保险柜里重见天日,段沂萱打着手电筒,配合着徐墨琛飞速摊开拍照。
亲自参与成为共犯,和旁观只是包庇者的感受截然不同,让人心生恐惧,又让人血脉偾张,紧张又害怕,想抽身离开,又恨不得多参与一会。
资料只剩最后几张时,门外的脚步声居然再次出现,惊醒了紧张到神思混乱的段四小姐。
段沂萱靠着墙,下意识贴着仔细听,是闻督军和一位高官的声音,一前一后地走着,中间停滞一段,很快就只剩下一人脚步声,这次的脚步声不再有杂音,准确无误地往这边走。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她眼神投向徐墨琛,嘴唇发白地嗫嚅出几个无声的字眼。
“来了,藏哪里!”
徐墨琛既然敢直接来找东西,肯定是有办法的吧
她等着徐墨琛解决迫在眉睫的危机,徐墨琛却像不怕死一样,虽然手上动作不停将东西收好,但一点躲藏的意思都没有。
甚至一双眼还在这时又冷又幽地盯着她,像看一个不知死活,莽撞闯到猎场里的草食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