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手已经转动,段沂萱顾不得别的,他想死,她还没有这个打算,她要从男人身边挣脱,给自己找个活路,胳膊却被紧紧拽住,动也动不了。
那个罪魁祸首竟然在这种局面下,学着她刚才那样,张嘴无声地吐出几个字眼。
“这就怕了,还敢跟踪”
沉重的办公室木门打开了。
像黑箱子里骤然点燃的烟火,走廊的光亮一下子透了进来,室内灯被打开,敲碎了一室的黑暗。
闻督军喝了点酒,正是微醺的时候,他慢慢环顾过四周,将门合上,往保险柜的方向走,越走,脸上醉酒的红晕越淡,眼神也逐渐清明。
保险柜打开后,他扫视了一番内里资料齐全后,这才放松地将资料全盘拿出后,将保险柜关闭。
橱柜的雕花将光线分割成一段一段的阴影,段沂萱手心全是冷汗,像被碎尸万段了一般。
她下意识往后窝,男人固定她身体的手却没有那么好说话,但哪怕是两指的距离,她都感觉到从身后男人身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力。
……他果然是有办法的,差点,她都要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忽地,腰上的手一紧,上好的绸缎存在感若有似,让那只手动作一大起来,简直是跟她肉贴着肉,骨挨着骨,像要挤压到她身体里一样。
一种不详的感知像个装满水的瓶子一样裂开了,湿漉漉浇得段四小姐浑身发冷。
她的发夹,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