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沂萱归家之后,仿若一只负伤的小兽,满心的委屈与愤怒竟无处得以宣泄。
她猛地冲进房间,“砰”的一声重重关上房门,那巨大的声响恰似她内心怒火的轰然爆发,刹那间,房间里弥漫起一股狂躁的气息。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脯急剧起伏,眼神中盈满了痛苦与绝望。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转,旋即顺着脸颊潸然而落。
未曾想自己头一回喜欢一人,尚未来得及倾诉衷肠,便遭此无情拒绝!
徐墨琛此人,简直冷得犹如千年寒冰,全然没有半分常人的情感。
段沂萱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处已然泛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下思忖:她那般美丽,那般知书达理,他竟不为所动。与她共进一餐,是申城多少男子排队都难以企及的恩赐,他居然如同木头一般丝毫不懂得珍惜!
段四小姐越想越是气恼,简直要被那张死人脸给气炸了。
她发狂似地冲向抽屉,双手奋力一拉,抽屉“哗啦”一声被整个拽出,里面的各类小物件噼里啪啦地掉落于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于混乱之中找出那把勃朗宁手枪,还有徐墨琛写给她的信,以及那方帕子,所有与徐墨琛相关之物,皆被她一股脑地翻找出来,扔在了桌子上。
她刚欲伸手将那封信撕碎,可这双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怎么也使不上劲。盛怒之下,她又欲将那把手枪砸毁,却又担忧擦枪走火,烧了房子,还有那惹人嫌的帕子,她用力撕扯,没想到这料子这么好,竟如此不耐撕。
段沂萱折腾得满脸通红,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眼神中满是疯狂与绝望。她累得气喘吁吁,却依旧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最终,她一头趴在桌子上,再也难以抑制内心的悲伤,放声痛哭起来。
她的哭声凄惨而绝望,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尽数哭出。
门外,二哥和两个丫鬟听闻房间里传来的动静,好奇地凑了过来。
二哥啧啧调侃道:“妹子最近情绪甚是不稳啊?你们还是莫要去招惹她了。”
然而,话还未说完,门“吱呀”一声猛地被打开,几人猝不及防,险些未站稳摔进房里。
只见房间里走出一个妆容糊成一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