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小姐没有回复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而后哭着问母亲:“母亲,您怎么近两日发作愈发频繁了?”
二太太大口喘着粗气,声音颤抖地说:“我的药……快……”
徐隽宁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母亲的药唯有医生那里才有,然而最近大太太刻意压制着她们,就连看医生也得经过大太太的同意。
眼看着就连林校官都快要按不住她了,徐隽宁瞧着母亲这般痛苦的模样,心疼至极,便毫不犹豫地将手伸过去让她咬着。
林校官震惊地大喊:“你这是作甚?!”
徐隽宁的手瞬间鲜血汩汩直流,痛苦地叫唤起来。
林校官赶忙一把将她的手扯开,只见那手掌上留下一排深深的血痕,甚是触目惊心。
片刻后,二太太总算安静下来,昏厥了过去。
徐隽宁和林校官一同将她扶到床榻之上。
林校官把二太太安置在床上后重重地喘了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问道:“你母亲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这般?她到底患了何种病症?”
徐隽宁望着母亲的脸,脸上满是疼惜之色。
尽管母亲已经昏睡过去,可依旧痛苦地拧着眉,徐隽宁的心瞬间揪作了一团,她着实没有心情回复林校官的话,也无法向他告知其中的缘由。
她吸了吸鼻子,拭去脸上的泪水,决然地转身将林校官往外推去:“林大哥您先回去吧,今日多谢您来帮我装修屋子,但是明日您不必再来了,我母亲需要休养。”
林校官边被她推着边急切地问道:“六小姐,这如何能行,你独自一人怎能应对如此状况?”
徐隽宁咬了咬嘴唇,眼中噙着泪花,声音颤抖地回他:“林大哥,这是我们家的事,我不愿牵连您。”
林校官伸手稳稳抵住门框,眼神决然地望着她:“六小姐,我不怕被牵连。但既然你这般执意,我暂且回去,你倘若有需求,请务必来找我。”
徐隽宁轻轻颔首,关上了房门。
林校官站在门外,许久都未曾离开,心中满是对这对母女的牵挂与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