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沂芯在她背后冷冷交代:“要拿最贵的。”
春绵应了声,然后小心翼翼地溜去客厅,在酒柜里给她偷来了一瓶洋酒,至于这酒贵不贵,她一个乡下来的姑娘根本就不认得。
她将酒送到段沂芯面前,只见她一把接过酒,仰头便大口大口地灌下,那模样犹如饿极的猛兽在疯狂吞食。
春绵在一旁看着她这样,好心地劝道:“三小姐,您这样会喝坏身子的”
段沂芯却狠狠瞪了她眼,粗着嗓子骂道:“滚!”然后猛地把杯子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隔壁房的二姨太被这边的动静惊醒,从床上起身去看。
段沂芯此时已然醉得迷迷糊糊,双颊绯红如烂熟的苹果,眼神迷离却透着一股疯狂。她嘴里喃喃地喊着:“徐嘉衍”
她光着脚,一步步向前面的玻璃渣走去,白皙的皮肉碾压在尖锐的玻璃渣上,学着段沂萱的模样跳起舞来。
每一步落下,都在玻璃渣上留下殷红的血迹,可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一般,依旧忘我地舞动着。
她的泪水顺着眼角不停地滑落,并不是因为脚上传来的痛楚,而是为了徐嘉衍而流。
她的身姿摇摇晃晃,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肩头,随着她的动作肆意飞舞,更增添了几分癫狂之意。
那染血的双脚在地上踏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而她却浑然不觉,依旧在这破碎与伤痛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为那求而不得的爱情,做着最后的挣扎与反抗。
这时,二姨太恰好推门进来,入眼看到段沂芯那颓废的模样,视线随即移到满地的玻璃渣和她鲜血淋漓的脚上,顿时惊得捂住了嘴。
“芯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快停下!”
二姨太一边喊着,一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试图拉住段沂芯。
段沂芯却像着了魔一般,猛地一把推开她,仍旧继续跳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徐嘉衍的名字,那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充满了痴迷与癫狂。
“芯儿啊!不可再跳了!这样下去,你这双脚怕是要废了。”二姨太急得伸着双手,想要护着她,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然而,段沂芯却挣扎着不让母亲靠近,嘴里声嘶力竭地喊道:“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