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琛环视周围一圈,脑海中泛黄的记忆犹如陈旧的画卷,徐徐展开。
十七年前幸福的一家三口正在这所宅院内享受着天伦之乐。他像一只欢快的小鹿,绕着院子里的石桌尽情奔跑,咯咯的笑声在空中回荡,父亲和母亲在后面笑着追逐,母亲佯装跑不动,父亲则脚下生风,突然一个倒转,敏捷地抓住了他。
随后,父亲爽朗地大笑,一把将他高高举起,稳稳地放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他坐在父亲的肩头,兴奋地挥舞着小手,仿佛触摸到了广阔的天空。
“小家伙,长大以后,要变成一个男子汉。”父亲悠远浑厚的嗓音在陈旧的记忆中响起,带着无尽的慈爱与期许。
徐墨琛脚下厚重的军靴一步步踩着,似乎与他童年在这宅院内蹦蹦跳跳的步子悄然契合上,往昔的回忆在这一刻交叠重合。
他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被父亲母亲所护着的十二岁孩童,如今,他已经长成了一个果敢刚毅、无畏无惧,可以披荆斩棘为父亲母亲报仇雪恨的成熟男人。
徐墨琛带着张副官来到正厅里,他神色从容,挥挥手让张副官带上证人。
几个证人纷纷站了出来,跪成一片,都说自己当年是收了老太太身边仆人的钱财才胡说八道的。有几个甚至还拿出了当年老太太贿赂他们的珠宝首饰,以此可以证明的确是老太太花钱让他们造谣。
徐老太太气得浑身颤抖,几乎要晕厥过去,伸着手颤抖地指着他们的脸,哆哆嗦嗦地说:“你们”
徐墨琛嘴角微微一扯,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说道:“徐老太太,您还是听完再晕吧。”
张副官又拿出了老管家的那本酒水交易账单,还有那把钥匙,面色凝重地说道:“这是我们在那老管家家中搜出的与徐家三叔交易的酒水账单,账簿底部印有徐熹慎名下酒行的黔香酒业的标记,还有这把钥匙,仓库里藏着的那些酒,也是徐家三叔酒行里的酒。”
“且我们已查出,在徐家家母遇害不久,您就以她的名义转出了三笔巨款,分别存到了三家银行内,然后三日后被转出到您的账户里,用于您名下的工厂资金周转。您的工厂本来几近倒闭的状态,在得到这笔钱后立即有了好转,正常营业起来。”
二叔站出来,急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