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琛语气严厉:“李连根,当年阮家账房先生的卷宗是你写的?为何纸张质地不同?”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李连根支支吾吾地回答:“这……这我也不清楚啊,或许是当时纸张不够,随手拿了别的。”
徐墨琛怒声道:“休要狡辩,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李连根声音颤抖:“我……我……”话未说完,电话突然断了。
徐墨琛脸色阴沉,转头看向颜东笙:“这李连根有问题,尽快把他给我找来,我要当面问个清楚!”
颜冬笙见他如此认真且急切的模样,不晓得究竟是何事,开口问道:“怎么了?这纸不一样,能有什么问题?有可能真如他所说,随手拿了一张”
颜冬笙越说下去,也越觉得蹊跷,他抬起手摸了摸鼻子,不再继续言语。
“怎么可能随手拿一张?这上面可都印着警署专有的印记,他这是造假,这就意味着,他有可能制造了假案,这个阮家账房先生是经他手处理的,或许”
颜冬笙猛地抬起头,惊道:“你是说,他伪造卷宗,然后编写了阮家账房先生已被枪毙的案子,实际上,他是被他保下来了,根本就没死?”
“这事情非同小可,十几年前,居然有人竟敢以权谋私?”
徐墨琛来回踱步,说道:“这李连根费力将人保下来,必定是背后有人花钱指使他这么做的。这说明这个阮家账房先生当年或许是受人指使做了那事,然后那人先让他入狱,再把他救出来。”
“这还是和你母亲的案子有关不是你三叔指使的吗?”颜冬笙问道。
“不,我总觉得,不止我三叔一人。”
“我先前莫名遭遇打手,那些人都下了死手,并非北方军阀细作的手法,细作若要杀我不会如此大张旗鼓且带那么多人,应当是徐家人。我三叔都已入狱,那些人又是从何处而来的?难道是他那对子女为了报复我找的人?但是三叔被抓后,他们自己都没什么动静,也应当不会为了三叔去找人打我。”
“嗯,你分析得在理,绝不能让其他的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颜冬笙摸了摸瘪瘪的肚皮,“但是,能不能先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