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游的小路崎岖而潮湿,河流水位高,故而小路上不停有溢出来的河水,再加上石子路没有什么阻力,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这可苦了燕铭了。
虽然他肩膀上的伤已经基本愈合,但疼痛感依旧,走起路来脚步虚浮,无人搀扶很容易摔跤。
上官嫣然和燕铄一左一右地搀扶他,这让燕铭感觉良好,感慨道:
“突然感觉受了伤也不亏,嫣然妹妹和三弟居然这么照顾我,难得啊难得。”
燕铄见他还有心情贫嘴,不由翻了个白眼:
“我这不是看上官嫣然一个人扶着你太累了么?”
夏挽棠算是看出来了,燕家和上官家的小辈们,大多口嫌体正直,兄弟姐妹之间看似不对付,但终归血浓于水,真遇到事了,还是愿意照顾彼此的。
唯一看起来情绪平平的就只有燕锡。
他作为燕家长子,素来被当作家族继承人来培养,所以和两个弟弟的关系一般,算不得亲近。
再者,近年来二弟颇受父母宠爱,这难免让他产生了危机感:
父母不会头脑发昏,让二弟这个不靠谱的人当家主吧?
想到这儿,燕锡的目光变得晦涩起来:
这次二弟受伤,说不定就是个契机。
只要能让二弟在燕家永无出头之日,那便足够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夏挽棠就注意到了燕锡身上的情绪波动,朝前方看去。
见此,晏温不由低声凑在她耳边道:
“唐道友,发生什么了?你怎么突然一脸严肃?”
说这话的时候,晏温靠得很近,温热的唇差一点就要触碰到微凉的耳廓。
感受到耳边的酥麻,夏挽棠下意识地撇开了头。
晏温的心情有一瞬间的失落,再抬头时,就见夏挽棠红润的嘴唇开开合合,婉转好听的声音通过传音进入他的耳朵:
“我就是觉得,燕家大公子和二公子似乎不太对付,一会儿说不定有事情发生。”
闻言,晏温心下了然:
燕锡以为他将对燕铭的恶意藏得很好,其实不然。
“那唐道友是如何打算的?”
说实话,晏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