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也不为过。
可这身黑色婚服,周身上下一片红也没有,只在衣领、腰间及下摆处滚绣了明黄金丝,华丽是华丽,就是不喜庆,小夭看了就是一皱眉。
“怎么了?不好看吗?” 玱玹盯着小夭问道。
“好看,哥哥生的俊朗,身材又这么好,黑色自是十分衬你的沉稳气质。可你穿这身衣服庄重有余,喜庆不足。一眼看去,不像娶亲,倒像是去上朝。”
玱玹嘴角微微上翘,说道:
“这不是正好,我娶亲本来就是国事。”
“话虽如此,可就是看上去过于正式了。”
瞫淑慧插话道:
“王爷的意思是要改?您说怎么改?回头吩咐工匠去做,还有时间。”
“那倒也不必,想必哥哥喜欢。不然这样,大婚那天,哥哥你在头上插几朵大红花怎么样?”
一屋子的女人立时大气也不敢出:谁敢这样调侃堂堂西炎王?
没想到,看着小夭那张笑盈盈的妩媚小脸儿,玱玹“噗嗤”乐出了声,道:
“你呀!又拿哥哥取笑。行,只要你高兴,我戴一戴也无妨。”
“哥哥,你别听姐姐胡说,你再惯她,搞不好她真给你戴花,让你见不了人。” 阿念赶紧打岔。
“见不了人我就谁都不见,只守着她!” 玱玹说着,一双眼睛直直盯在小夭的身上,眼神直白的连离戎妃都一惊。
这下连阿念都哑口无言的瞪大眼睛,倒是小夭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一边低头看着玱玹身上的婚服,一边淡然的说:
“小时候在外祖母面前说过的玩笑话,哥哥休要再提了。”
玱玹没再接话,只是一双眼睛仍然如水般温柔的粘在小夭的身上,她察觉到就当没看见,跟众人打哈哈、闲聊,一个下午很快过去了。
晚膳后,玱玹不顾反对,坚持将两姐妹送回了小月顶,看那意思是还想进屋讨杯茶吃。结果,还没进殿门就听阿念嚷道:
“姐姐,我累了,你来陪我洗澡,我要跟你一起洗,立刻、马上就洗。”
玱玹见状,实在是不方便进门。于是站在门外说道:
“那……你们早点休息,明日我下了朝就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