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微浮,没有了冬日的冷意,却带着几分迟来的温暖。
走到半路,陈烈隐约听到村委会那边传来一阵争吵声,声音有些嘈杂,听不真切他们在吵些什么。
他心里疑惑,加快了脚步,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陈烈快步走到村委会门口,嘈杂的争吵声更加清晰了。
“凭啥不给我们陈家坳?刘家沟那破地方都能有砖厂,我们咋就不行?”一个粗犷的声音吼道。
“老栓子,你嚷嚷啥?指标就那么多,县里都定好了!”村长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你以为我不想争取?我跑断了腿也没用!”
陈烈推门而入,屋内烟雾缭绕,七八个村民围着村长,个个面红耳赤。
见陈烈进来,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
“烈子回来了!”一个村民咧嘴笑着,露出一口黄牙,“结婚证办好了?”
“办好了,叔。”陈烈笑着点头,又看向另一个村民,“刚回来没两天。”
“烈子,你回来的正好!”另一个村民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这砖厂的事,你得帮我们说道说道,村长他……”
陈烈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看向村长,关切地问道:“村长,这是咋回事?火气这么大?”
村长重重地叹了口气,指着那几个村民对陈烈说道:“烈子,你自己问问他们!”
还没等陈烈开口,村民们又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烈子,你不知道啊,县里要收回刘家沟砖厂的指标!刘守仁让枪打的瘫痪了,那场子也废了!”老栓子激动地说道,唾沫星子四溅。
另一个村民连忙补充道:“这可是个好机会啊!我们才来找村长,让他去县里争取争取,把砖厂的指标拿来,在陈家坳也弄个砖厂!”
这话一出,立刻得到了其他村民的响应,“对啊!我们陈家坳人多地广,为啥不能有砖厂?”
村委会里再次乱哄哄起来,像一锅沸腾的开水。陈烈揉了揉太阳穴,总算是听明白了。
刘家沟的砖厂因为刘守仁瘫痪倒闭了,现在县里空出来一个指标,陈家坳的村民想把这个指标争取过来。
他看了看村长,发现村长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