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进了屋,一股饭菜香味扑鼻而来。
昏暗的灯光下,三婶正弓着腰,在灶台前忙碌着,手里拿着一把铲子,时不时地翻动着锅里的菜。
炕上,赵大海已经能坐起来了,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隐隐透出血迹。
看到陈烈进来,赵大海先是一愣,随即眉头一皱,急切地问道:“陈烈,你咋来了?这时候你不在县城里待着,跑回来做啥?”
他声音沙哑,带着明显的担忧,眼神上下打量着陈烈,似乎在确认他有没有受伤。
陈烈快步走到炕边,一屁股坐下,笑着说道:“大海哥,我这不是不放心你嘛!我去医院找刘老根了,想问问他这事儿到底咋回事。”
“啥?你去找刘老根了?”赵大海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猛地坐直了身子。
他一把抓住陈烈的胳膊,急切地问道:“你没咋样吧?刘家沟那帮人没把你咋样吧?他们没动手吧?”
他语气焦急,眼中满是担忧和后怕。
刘家沟的人有多蛮横,他是知道的,陈烈一个人去找刘老根,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陈烈看着赵大海紧张的样子,心里一阵感动。
他拍了拍赵大海的手,安慰道:“大海哥,你放心,我没事。我和刘家沟的人只是吵了几句,没动手。再说,医院里还有警察呢,他们也不敢乱来。”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在医院看到警察了,还跟他们聊了几句。看那架势,这事儿刘老根肯定脱不了干系!”
他把在医院的所见所闻,以及和警察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大海。
赵大海听完,脸色阴沉得可怕,眉头紧锁,像两把锋利的刀子。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旱烟,烟头一明一暗,映衬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
“这老王八犊子!”
赵大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低沉而嘶哑。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守仁开口了。
“这事儿,肯定是刘老根那老东西在背后捣鬼!”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肯定。
刘守仁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刘老根这人,心眼儿小,又贪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