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放话:“你、孙捕头是我五姐夫!
你等着,等着他去找你,到时别想有好果子吃!”
江二爷放话:“嫁妆是我让搬的,有事来找我好了!”
做过镖师,哪怕因伤退下,江阳身上依然有股狠厉。
柳盛缩了缩脖子,对上一个妇道人家孙捕头可能愿意出头,但对上狠厉又是一村之长的江二爷,孙捕头可能就不太愿出面了。
“不行,冤有头债有主!今日之耻当然要找江雨最亲的人算账!”
沈清好笑的反问:“算什么账?有什么账可算的?”
“不就砸了几样东西么,你们那时候又没和离,亲戚之间的磕碰不就是家事?闹到官老爷面前也是家事啊;
你打了我小姑子,她几个侄儿气不过砸了几样东西,又没伤着你人,你还有啥好说的?!
要不是家事也成,那咱们就好好算算你打我小姑子这件事!
我小姑子腿还伤着呢,待会回家去肯定要请大夫,不仅要请大夫诊治,还要抓药休养孙捕头来了正好,咱们一起去县令面前算上一算!”
柳盛没想到沈清会反驳,还反驳的有理有据,他迟疑的顿了下,眼睁睁看着赵明月徐红梅将被子衣裳以及樟木箱子抬走。
七里村众多的汉子一直等妇人姑娘家全部走到前头,方才转身出了柳家院子门。
原本满满当当的柳家院子顿时空空如也。
柳家屋子里则不光空空如也,还乱糟糟。
柳婆子看着七零八落的物件,拍着大腿嚎嚎大哭:“造孽嗷~”
“别嚎了,赶紧收拾收拾,趁着可怜样去找找闺女,让她们把身上存的体己给你添补!”柳老头呵斥道。
五个闺女卖进窑子虽说比嫁人的聘礼银子多,但盖砖瓦房置办田地加吃穿还有给儿子娶媳妇,早就所剩无几;
好在五闺女有出息,哄着孙捕头给赎了身当了外室,身上有傍身银子,还能时不时贴补家里,真是不枉费老婆子受苦把她生下来,柳家把她养大!
柳婆子一骨碌爬起,抹了把鼻涕眼泪说道:“我这就去城里。”
柳盛迟疑问道:“爹,咱们要不要找孙捕头给咱们出气?”
柳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