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浪漫过敏的人。
过了这么多年,面对这么赤裸的爱意,还是会选择下意识的逃避。
“要不要让老板把菜热一热?”
“算了吧,我其实没那么饿。”
“哦……那待会儿打包吗?”
“……你想吃的话,随你啰。”
“……”
这顿饭后半段吃得十分沉默。
张宁远脚边摆着七瓶喝空的啤酒,整个人像只蒸熟的大虾,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根,我感觉他甚至不用涂脸,就能去饰演关公。
看着他结完账,歪歪斜斜地从店里边走出来,我摇着头,无奈迎上去。
“你没事吧,喝这么多,明天还能去上班吗?”我忍不住提醒。
“……明天我休假。”
张宁远摆摆手,冲我咧开一抹笑:“你在关心我?”
“……我怕你死外边,我要负连带责任。”我翻了个白眼。
“放心吧……我身体素质……没那么弱。”
张宁远说着,走到路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接着跌跌撞撞走到后座打开车门。
“哎小伙子,你喝楞个多酒啊?我不载醉酒的人哦。”出租车师傅一看张宁远这副醉酒模样,赶忙探头阻拦。
张宁远懒得理他,一把拉过我的手腕,将我往后座塞。
“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说着,他手抵在车门上,弯腰冲师傅说:“师傅,我不上车,你把这位美女安全送到家就行……”
车门“嘭”的一声合上。
透过后视镜,我看着那抹摇晃的身影落寞站在原地,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直到车拐过路口后,才彻底看不见。
接下来的日子就跟往常一样,循规蹈矩重复着。
时间的车轮一圈圈往前走,留下只有自己可见的,深浅不一的记忆痕迹。
我一边继续着手中正常的商业文创作,一边抽空更新《人间囚笼》这本书。
我一边写,一边想。
曾经我说,我绝对不会将内心真正的想法写到一本无法上锁的日记本里。
可如今我不仅写了,反而还将其摊开,任人赏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