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睡得太久,身子都有些僵硬,闲庭漫步,就当活动活动筋骨。
不期然,在前院看到了傅直浔。
他今日倒挺有雅兴的,竟然坐在翠竹边烹茶。
见他瞧见了自己,明舒只好不失礼貌地打招呼:“今日你……休沐?”
“嗯。”傅直浔问了句,“你知道我每月哪几日休沐吗?”
明舒被问愣了。
傅直浔嗤笑一声:“有你这么做夫人的?”
明舒在心里回了一句:说得你做人夫君做得很好一样。
不过,念及有些事要问他,她只能赔笑:“你没说,我也不好意思问。夫君,你哪几日休沐呀?”
“初五,十五,二十五。”
“好的,我记住了。”
明舒自顾自在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白少监那桩案子怎么样了?”
“谋害镇南侯府小公子,证据确凿,大理寺判斩,已奏请皇上裁决。”
傅直浔取了干净的杯子,给明舒倒了一杯茶,“状纸是镇南侯世子递的,皇上念及侯府功勋,也许会应允吧。”
明舒眉心一蹙:“也许?”
傅直浔:“白藏是钦天监少监,钦天监是皇族的钦天监,给自己人判死刑,伤及皇族颜面。”
明舒沉默了下:“那王启钧、孙耀祖、余德明、毕景、商娇娇……这十四条无辜人命的冤屈呢?”
傅直浔:“找不出死因,也没有白藏谋害他们的证据,立不了案,冤屈又从何说起?”
明舒看着他:“所以,这也是你被释放的原因?”
傅直浔点头:“是啊,王家人认为我害死了王启钧,‘认为’可不是证据。”
明舒方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便连坐在这里品茶,也只觉得冷。
傅直浔勾唇笑了下:“觉得世道不公?在皇权面前,人命只是蝼蚁,不足为道?”
明舒拿起面前那杯茶,一饮而尽。
又冷又苦,一点都不好喝。
她面露嘲讽的笑:“我自顾尚且不暇,哪有资格去评价这些?”
“不甘心啊?”傅直浔笑道,“那就快些成为东晟第一风水师,钦天监监正,大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