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头疼。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炸开。
不想再听见卞维夕的声音,她飘出房间离开别院。
除了别院后她凭着本能往前飘,脑子很痛,让她无暇去思考更多。
等到回过神,她已经飘进了赵观南的房间,站在他的床前。
此时的赵观南已经入睡,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着。
陈欢盯着他看了一会,似乎是察觉到她的靠近,他身上的怨气开始变得活跃。
陈欢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触碰了一下他的手臂。
又是那样熟悉的吸力,彷佛要顺着她的指尖缠上来,将她整个人吞噬。
湿冷的,粘腻的,挥之不去的触感,让她倏地甩开手,猛地飘出房间。
潜意识告诉她,她不能靠近他,要离开他。
转身冲进夜幕。
飘出去很远后,脑子还是很疼,还很吵,有好多好多陌生的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脑子里炸开。
“欢欢。”
“欢欢。”
“欢欢。”
其中有一道辨别不清的嗓音,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
有些模糊的零碎的记忆从她的脑子里闪过。
头好痛,比撞墙还要痛,要爆炸了似的。
为什么会这样?她到底是怎么了?
双手抱着头,她慌乱中找到一家土地庙,也顾不得这庙中有没有主人在,找到庙中的阵法,向地府求救。
求救传出去那一刻,她脱力般倒在神像后面,失去了意识。
“欢欢。”
“欢欢。”
“欢欢。”
很浓很浓的黑雾,到处都是,让人看不见方向,甚至连自己都看不见。
又是那道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
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