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伴君如伴虎,我看这林昊简直就是个活阎王!”
伍鹤来回到家,一口气连干了三杯凉茶,这才平复过来。
一想到林昊那阴晴不定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感到后怕。
伍惊鸿复杂问道:“没谈成吗?”
伍鹤来:“这能谈成吗,我在他那里连个屁都不算,惊鸿啊,这个世道说到底还是要看实力说话的。”
伍惊鸿瘫坐在椅子上,满目绝望:“只可恨当初在灵州时,我未曾看出他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不然那个时候本是结交他最好的时机!”
伍鹤来无奈摇头:“行了,别说你看不出来,就是其他人不也都眼瞎了吗。”
“此子城府太深,喜怒不形于色,说话又模棱两可,让人难以捉摸。”
“莫说是你。”
“就算是我也看不透他。”
伍鹤来本来还以为有那位的相助,讨好林昊也不过是手拿把掐的事。
现在倒好。
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碰了一鼻子灰!
伍鹤来倍感头痛:“现在,陛下摆明了是要让我承担所有的责任,一旦我没有办成这件事,陛下就会杀我以给林昊交代。”
什么!
伍惊鸿听到这话后,大吃一惊:“不能吧,咱们的陛下可是一位仁君!”
伍鹤来看了眼外面,谨慎道:“再仁慈的君王,也逃不开君王的宿命,而且你不会认为陛下的身边,没有心狠手辣之人为他出谋划策吧?”
伍惊鸿:“我!”
伍鹤来:“还是等晚上再去见一见那位吧,现在能救咱们伍家的,也就只有她了。”
伍鹤来在客栈吃瘪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宫里,陆宁闻言骇然失色。
他是真不想弃车保帅,杀害有功的忠臣。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这是历代君王通犯的诟病。
唯独他,以此为耻!
陆宁一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御书房中,想到昔日母皇在世时,自己时常逗留于此,聆听教诲,眼泪就止不住落了下来。
“母皇……”
“儿臣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