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陈梧也不过是个做个摆渡活计赖以生存的朴实汉子,可在某次机缘巧合之下误入了一处靠海的水溶洞穴之中,侥幸获得了一份水属性的上古御兽真传。
几番研究下,陈梧惊喜的发现自己灵根亲水,乃是有着修行条件,几经努力之下在习得了其中的《沧溟驭灵诀》后便成功召唤、操纵大江之中的弱小水兽。
在那一段时间,他放弃了撑船渡人过河的活计,专门跑去打鱼,借着《驭灵诀》的威能,每次出去都是满载而归,家中的条件也因此改善不少,终于是让跟着自己吃了太多苦的妻儿过上了好日子。
可是好景不长,眼看着陈梧次次都能抓到大量河鲜,那些与其一同前去捕鱼的同乡发现了些许端倪。在某次偷偷尾随后,竟是亲眼见得那些河鱼不要命般自己往他的船上跳,当即跑回去将陈梧会“妖法”的事情告知了一村之长。
后来为了以防陈梧不肯束手就擒,他的妻儿被来势汹汹的村民扣上了“妖人”的帽子,只是不曾想到争执之间闹出了岔子…
咸腥的冷风卷着陈梧的蓑衣,他跪在冰冷的祠堂前,怀里抱着妻子死不瞑目的尸体。远处传来浪涛拍打船板的声响,像极了两日前儿子被拖行时,额头磕在青石路上的闷响。
陈梧攥着给前些日子给儿子买的虎头布偶,青砖路上蜿蜒的血痕像条红蛇,断断续续却死不放弃般钻回他家半塌的土墙。前日早晨出门时妻子还嘱咐他记得买盐,现在那袋粗盐正和布偶一起泡在血泊里。
“阿爹!”记忆里六岁小儿举着虎头布偶追在船尾的笑声,此刻混进了祠堂方向飘来的焦糊味。
恍惚间,正藏在人群后头的一人瞧见了那双泛起蓝光的双眼,不由变得畏缩起来,苍白的辩解模模糊糊传来:“村长本只想请弟妹去祠堂问话,谁知栓柱失手推了孩子”
陈梧抹开儿子糊满血和泥土的小脸,后脑凹进去的窟窿里还卡着半片青瓦。祠堂门槛上那滩泛黑的血迹里,静静躺着十年前他穷困时用作与妻子定情的的桃木簪。
“你你你!你冷静些!你可知你这是叫那鲛人上了身!?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
“怎么!?你一人还要翻了天不成!”
伴随着那些叫人作呕的惊疑声,叫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