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余晖洒落在翊坤宫的琉璃瓦上,泛起一层冷冽幽光,江福海走在最前面,腰背挺得笔直,下巴高高扬起,领着十几名太监一脸得意地踏入翊坤宫。
周宁海见他们如此阵仗,心中猛地一跳,连忙带人拦在了他们前面,“呦……这不是江公公吗?您这是演得哪儿出?”。
江福海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咱家自是奉皇后娘娘的懿旨,还不快速速让开!”
周宁海眼眸微眯,“这里是翊坤宫,江公公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在门外候着,等我禀告了我家娘娘,再来传公公进去!”
江福海发出一声不屑地轻笑,也不与他说过多废话,当即一把推开周宁海,带着手下的人闯了进去!
周宁海被推了个趔趄,当即一脸恼怒,召集翊坤宫的人手跟了上去!
江福海昂首阔步地踏入翊坤宫主殿,此刻,年世兰正慵懒地倚靠在座椅上,鎏金熏炉里飘出一股清新的香味裹着华妃的冷笑。
本宫当是谁呢,原是景仁宫养的好狗。
奴才奉旨搜查,还请娘娘行个方便。江福海躬身时瞥见华妃绯红裙裾上的金线芍药,花瓣层层叠叠直逼人眼。
绯红衣裙随着年世兰的动作轻轻摆动,年世兰冷冷一笑,笑声里满是嘲讽与不屑!
“奉旨?奉谁的旨?回去告诉皇后,这翊坤宫是皇上赏赐给本宫的,她若想搜查本宫的翊坤宫,就去请皇上的旨意来,本宫绝不阻拦!”
“皇后娘娘遭人暗害,宝华殿的法师算出邪物就藏在西北方,事关皇后娘娘凤体,奴才也不得不依令行事,您若是有什么不满还请担待些,莫为难咱们这做奴才的!”
年世兰眼中迸发一阵冷光,“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奴才,就该守好一个奴才的本分,今日谁若敢在本宫这里放肆,别怪本宫不给皇后留情面!”
年世兰话音刚落,周宁海就带着翊坤宫的太监和江福海对峙了起来,大有和他殊死一搏的劲头。
江福海眉头紧皱,他心中清楚华妃向来难缠,可没想到他将皇后和宝华殿的法师都搬出来,她仍旧不肯退让半步,若一直这样僵持下去,自己该如何向皇后娘娘交差?
“华妃娘娘,您这般便是抗旨了?对皇后娘娘如此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