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隔空递了一杯茶过来，秦蓁默默接住茶杯，点了点头，随后坐到了她的对面，没有说话。
凌霜抬眸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继续品茶。
直到茶杯见底，秦蓁轻叹一声正想说话，茶水又凭空生了出来。
她：“”
继续喝。
秦蓁一直不说话，不知喝了几杯茶之后，终于轻笑出声，心中郁结散去不少：“多谢前辈。”
“我只是给了你一杯茶罢了，不用谢。”凌霜放下茶杯，眼前东西同时消失，静待秦蓁说话。
“此次秘境之行，晚辈与许多妖魔交手，感悟颇多。”
秦蓁斟酌着，一边回忆交手的感觉，一边讲述她的感受。
其实那些妖修和魔修大部分修为都比她高，但是除了个别人，其余的妖魔都是靠着本能在行动，其中还有不少后天化为妖魔的人，几乎是燃烧着生命力在行动。
那种没有神志只有修为的人，在交手的时候让秦蓁感觉到害怕无比。
“你是在怕什么呢？”凌霜问她。
秦蓁犹豫着，描述心底那模糊的感觉：“只是觉得，修炼并非是为的成为只有修为没有灵智之人。”
在她的心里，修炼是为了登仙途成仙人，但成为仙人之后，为的是能依靠自己的能力，帮助比她弱小之人。
为的是人间安居乐业，百姓幸福安康。
为了这个目标，所以她愿意忍受修炼的痛苦和寂寞，能够忽略伤口的疼痛，能够在寂寥无声的夜晚，不因思念亲人而情感崩溃。
但这一次妖魔的出现，像是揭开修仙世界的真实一角，让她看见她美好的理想背后的真实。
修为的压制足够她面对比她弱小之人时能够横着走，但是像她一样不去欺凌弱小反而心怀道途的人，似乎才是少数。
更多的是为了能够拥有更高的修为而不择手段的人。
甚至不惜动用邪术，将人扭曲为妖魔。
她觉得修炼之途不该是这样的，但作为修士，她太知道优胜劣汰非生即死的道理，因此她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只是自己思索着，几乎要困死自己。
凌霜听完她的困惑，反而轻笑出声。
“你真是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