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你们留在这里！”
这次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凸显出几分不悦。
开口阻止的伙计想了想，终究没敢再说什么。
一群伙计留在原地，张日山脚步沉稳的走到那棵漆黑大树旁。
手指摸上去，入手的却是如玉的触感。
这棵树果然有问题！
他绕着树走了一圈，树不粗，大概三十厘米的直径，但细长高耸。
在树下仰着头看，光秃的树干枝桠延伸进一片白茫茫的雾中，一眼看不清全貌。
张日山心底的怪异突生。
不，不对，刚刚在远处看的时候，明明没感觉这个树有多高，为什么……
他垂眸，神色陡然一怔。
难道是……
心中的某个念头刚起，眼前雾霭笼罩的景色突然扭曲了起来。
一只奇异的白色细小虫子扇动翅膀，从眼前一晃而过。
张日山手指按在太阳穴，晃了晃脑袋，再睁开眼时，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没有山林，没有古怪的漆黑大树，入眼的是白雾下一根根人为打磨的石柱。
他的手边就有一根，且这根上依旧雕刻着那眼熟的符号。
幻觉？
什么导致的？又是什么时候陷入其中的？
他垂眸，脚下是岩石打磨的地面，虽然规整，却凹凸不平，从质地和厚厚的灰尘能推测出年代久远。
抬起脚，一根被踩断的惨白动物骨骼静静躺在石面上。
视线在砖石地面上扫过，发现这样细小的动物骸骨到处都是，甚至眼尖如张日山，还发现了七零八落的人骨。
抬头四下查看，石柱错落林立，除了五米内的东西能看清，其他的都隐在白雾中。
抬起头向上看，石柱顶端隐如黑暗，看不清尽头。
他转身回头，身后的伙计都眼神空洞迷茫的看着这边，一眼便能看得出是陷入了幻觉中。
张日山皱了皱眉，转身向回走。
凑近的了看，才发现伙计们的眼球上爬满了细小的白色虫子。
虫子偶尔钻进眼皮，偶尔从下眼皮钻出，密密麻麻，攒动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