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白并没有纠正他的称呼,反而眉心微微一深,脸色泛冷不再说话,重新回到榻边坐下。
祁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面色有些挑衅意味的安泽。
她摆手道:“安泽,你下去吧。”
自认为让衣白吃瘪了,他也见好就收,应声退出了房间。
想着大不了夜深无人时再偷偷过来。
等人一走,屋内安静下来。
见衣白脸色依旧冷冷的,她伸手捏住他的下颚,强硬地掰回来。
“方才你俩说啥了?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看着她明亮透彻的双眼,衣白脸色松动,叹了一口气。
从一开始就知道公主便是这个性子,如今又这般做给谁看呢?
“公主是不是也给了他承诺?”
祁悦一愣,有些心虚,但也没有反驳。
只道:“他就是小孩心性,等他再大点,遇到的人和事多了,有了喜欢的姑娘就没了这种不该有的心思了。”
“本宫就是哄小孩的,不作数的。”
闻言,衣白的余光不易察觉的扫过屏风后的房门,面上的冰雪骤然消散。
门外,安泽唇角本扬起的弧度瞬间落下,脸色也沉了下去,双眸有些阴郁。
荷香不是习武之人,没那么尖的耳力,自然没听到屋内之言。
看他突然变了脸色,倒是有些不明所以。
又瞅他脸上那道划痕,误以为他是忧心会留疤。
便贴心安慰道:“安泽公子放心,先不说你这伤不大,再说公主屋内的药膏都是顶顶好的,绝对不会让你这俊俏的脸上留疤的!”
听她这话,安泽捏着药膏盒,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喃喃道:“对,不能留疤……”
荷香掩唇一笑,心想自己果然聪慧,竟猜中他的忧虑了。
屋内。
衣白:“公主,即便是这样,您往后可不能再如此轻易许下承诺。”
祁悦松开下颚,指尖往上爬上他的脸颊,捧脸笑道:“亲爱的,你莫不是醋了?”
他搂着她,将人缓缓放倒,将手覆在她手背,拉着向下放在心口。
“自然,因为我心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