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栩摇摇头:“一,小三的儿子本就享有同等的继承权,二,男人死的时候是依法留下遗嘱的,把钱都给小三的儿子。”
乔愿也是学法的,当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在法律上讲,小三的儿子的确可以无理由的继承这笔巨款。
然而,只要一想到会是这样的判决。
乔愿就气的牙根痒痒。
看得出她愤恨的样子。
司栩又道。
今天我去会议室见的,就是原配妻子的女儿,原配妻子作为委托人,但卧病在床出行不变。
但只好让她的女儿过来。
乔愿又道:“你们怎么说?”
“她问我,有把握能要回来多少。”
“那你怎么回答?”乔愿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我说没有一丝一毫的把握。”
乔愿顿时泄了气,她当然知道这有多难,就算他是金牌律师,也很难做到。
“你是她们现在最好的希望了,连你都这么说,她们得多绝望。”
乔愿只觉得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包裹着。
司栩看她的样子摇摇头。
“我会这么说,是因为我觉得,不应该给她们希望,人能接受一直在黑暗里,但一旦见了光亮,黑暗就会变得恐怖。”
乔愿明白他的大概意思。
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也不会被失望而打倒。
虽然他这样说,但她相信,他一定会全力以赴,尽自己所能的帮助那对母女。
司栩看着她这幅愁眉不展的样子,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乔助理,我劝你公平能力不要这么强,这对一名律师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乔愿到也不是多共情。
只是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她似乎懂了很多曾经不懂的感受。
她甚至忍不住会想,这件事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又能怎么办,该有多绝望。
“明天我要去她家里一趟,你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