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不肯，如果安安也像我爱他一样爱我，那我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为了他，牺牲我一辈子的幸福都无所谓，可是安安不是那样的孩子，他甚至当着我的面就可以说，想要吕薇做他的妈。”
“这样子的孩子，我有什么理由为了他，搭上我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付洺不赞同。
“你怎么说的这么绝对，难道跟我继续生活，就让你觉得这么痛苦不堪吗？你当初不是很爱我么乔愿，和爱的人在一起难道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吗？”
乔愿闻言，忍不住苦笑。
她此时此刻看着付洺。
甚至发自内心的觉得，有些心疼他。
不是出于爱意的心疼，只是觉得惋惜。
他都这么大的人了，到底能不能分清什么是爱？
“付洺，你说的没错，我爱你的时候跟你在一起，无论你对我什么样，我都甘之若饴，但是现在，我不爱你了，跟一个不爱的人继续生活下去，难道不是一件痛苦的事吗。”
乔愿说出这话的时候，语气异常的平淡。
付洺甚至想过，她如果声嘶力竭也好，悲痛欲绝也好。
全部都好过这样的平淡。
“付洺，其实刚刚决定跟你离婚的时候，我心里的确对你充满了恨意，我也的确觉得悲痛欲绝，甚至觉得我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感情都不值得，但……”
乔愿微微笑了笑。
“从我开始的新生活的那一刻开始，我对你连最基本的恨意都烟消云散了，其实我有什么资格恨你呢，你有爱我和不爱我的资格，你只是在两者之间选择了不爱，是我自己这么多年来苦苦坚持，想要等待你坚定的选择。”
“我大抵是因为你没有选择我，所以有些气急败坏了。”
付洺闻言摇头：“乔愿，我没有，我……”
乔愿打断：“这段时间我也看开了很多事，你有选择不爱的资格，我也有选择离开的资格，不是我不配得到你的爱，是你的爱根本配不上我。”
“我……”付洺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乔愿越是把这些事情说的条理清晰。
他心里的那种心慌就越是被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