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简短的评价,王宇正竟是笑出了声,他放下捂住脖子的手,仰起脸看向陆文,面上还是那如出一辙的笑容。
“小陆,我演的不像吗?”
“王宇正”咯咯笑道,粘稠的血液从五官流淌而出,在陆文向后退去的瞬间,它的身体突然膨胀起来,伴随一声巨响,座椅被炸的四分五裂,医院洁白的墙壁也糊上了一大片不堪入目的暗红色血迹。
无光的黑玉戒指弹在地上,叮当作响,一道漆黑的影子从戒指投射的阴影中窜出,贴地而行,向着被炸碎的窗户逃去。
陆文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却是猩红点点,他调转剑柄,一步瞬移至那道影子的身前,将手中的利剑贯穿了对方的身体,将其钉死在了地上。
磅礴的力量骤然从他体内涌出,无形的杀气凝成猩红色的实体。
剑刃嗡鸣,暗金色的剑柄被陆文攥在手中,行将扩散的杀气瞬间回卷,一股脑涌入手中的细剑,顺着剑尖钻入了诡异的身体,在它的体内横冲直撞。
“王宇正去哪了?”陆文双眼赤红一片,他不敢将杀气扩散出去,一旦他这么做了,找不找的到王宇正先不谈,医院里的高危病患绝对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没。
他不能那么自私。
“我不知道哎。”被刺中的诡异呵呵笑着,声音因难以忍受的疼痛而颤抖着。
“再问你最后一遍,王宇正去哪了!”
“嘿嘿,我不知道。”
空前的危机感袭上心头,来不及逃脱的诡异却是违背恐惧的本能发出了愉悦的笑声,它并不在乎自己这条命,只要能让它在扮演中找到乐趣,那就算是死,也无所谓。
而面前之人扭曲的表情,却恰恰满足了它的欲望。
头顶的灯管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灯光闪烁不定,诡异看着陆文,看着那座即将压向自己的“大山”,死前的走马灯在眼前一晃而过。
那个在雪夜里敲响钟磬的男人在诡异的脑海中闪过,梵音噬骨的疼痛让它难以忘怀,“鸣鸿”造成的创伤至今未愈,成了让它逃脱眼前之人的最大阻碍。
哎,早知道就不接受先生的委托,替那许丰打下手了。
得到的乐子就那么一点,还没我付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