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随意动,向着身旁横起一刀。
刺啦——
刀刃划过尖锐的指尖,怪物空无一物的脸在他的眼中骤然放大,陈子弘拿刀的右手微微一歪,身体一斜,堪堪卸去了对方向自己压下的力量。
还未等他多做反应,“疫鬼”的脑袋上突然裂开了一条从额头横贯至下巴的裂口,铁红色的毒雾从那道裂缝里渗出,朝着陈子弘的脸喷出了一团浊雾。
陈子弘当即松开手中的长刀,身形极速后撤,“鸣鸿”当即化作金色的光粒聚拢在陈子弘的身前,挡住了顷刻间便腐蚀掉一大片土地的毒气。
“看来您并不只是会动嘴皮子。”
见一击未成,诡异的脚尖踢在陈子弘面前的屏障上,在空中翻转一圈,悄无声息地落到远处的草地上。
骇人的裂缝缓缓愈合,它歪了歪脑袋,拍手称赞道:“真不愧是被先生挂在嘴边的人,我的小心思在您的眼中果然毫无意义。”
“可先生说过不可以把事情闹大,您刚刚的一击却如此声势浩大,您这是想做什么?”
挂在灯笼上的人脸嘴巴张开,却是再次转变了态度,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在挑衅先生。”
“你该死。”
灯笼应声落地,砸在柔软的草地上,怪物的身体突然急速膨胀起来,鼓胀的脓包撕裂了唐装,佝偻的身躯顷刻间便被黄褐色的脓包覆盖。
腐败的臭气伴着肉红色的蛆虫从它的身体里钻出,密密麻麻的脓包里流淌着灰绿色的血液,溅落到地上,腐化出一滩滩坑坑洼洼的痕迹。
陈子弘见状,毫不犹豫地向前踏出一步,未来在他的眼前穿梭千载,眸光一闪,他却突然又顿住了脚步。
“老陈。”
伴随着咔嚓一声轻响,世界被压缩成了一张平面照,时间在此定格。
身后的黄志荣消失不见,一道血红色的身影站在了天与地的交界线上,晨昏在此刻颠倒,黑夜亮如白昼。
陈子弘的衣摆拂过未来的草地,他看向站在远处的黄志荣,一伸手,却是直接跨越时空的距离,搭上了血人的肩膀,他说:“老黄。”
脸上的血丝渐渐退去,黄志荣穿着那身他不舍得穿的新衣服,饱经风霜的脸看向陈子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