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余晖攀上了天空,王宇正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对方呜呜地哭着,看着王宇正的眼神满是痛苦。
“鹤江,你伤到哪了,和爸说。”王宇正急切地说着,还未有所动作,却是看到另一个王宇正从夕阳中跑来,关切地来到了两人近前,低头说道:“鹤江,怎么趴在地上了,快起来。”
另一个王宇正穿着一身老旧的灰褐色外套,装扮看着老气,模样却是比现在年轻了不少。
“爸,我脑袋疼。”年幼的王鹤江依旧趴在地上,不住地抽泣着,他哭着说:“我磕到脑袋了,好疼啊。”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疼算什么,起来。”年轻的王宇正伸出手,直接穿过了王宇正的身体,想要去扶起王鹤江的身体。
“可我的脑袋真的好疼。”
在手即将触碰到王鹤江的前一刻,哭声戛然而止,鲜血自王鹤江的脑袋下流淌出来,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泊。
王鹤江这才僵硬地抬起头来,在他的太阳穴上,一道散发着烧焦味道的漆黑孔洞格外引人注目,鲜红的血从孔洞里涌出,染红了王鹤江的半张脸,让其显得狰狞可怖。
无光的瞳孔盯着王宇正,面色僵硬,如同一个死人。
“鹤江……”王宇正张大嘴巴,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眼泪如决堤的河水流淌而下,手中的刀几乎要拿不住了。
“王宇正,你太懦弱了。”
王宇正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年轻的王宇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一枚暗沉的黑色戒指戴在他的手指上,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是你的懦弱,害死了我的孩子。”
“你还要懦弱到什么时候?”
许丰的声音和自己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幻觉破碎,许丰的脸再次映入了他的眼中。
男人的身体因恐惧而颤抖着,嘴上却是说道:“怎么了,提到自己的后半生,害怕了?”
“是我,让高兴民坠了河,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喘着粗气,脸颊紧紧地贴在地上,虽然硌的生疼,可他还是扯起嘴角,颤声喊道:“是我,将王鹤江引到这条不归路上,就是我,杀了你儿子!”
“杀人凶手就在这里,你他妈还要懦弱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