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保守估计,能够封住对方半个小时。”
随后,他转口问道:“不是,哥,咱把审问诡异这件事交给医生真的行吗?他看起来挺温柔的,我感觉我上都比他专业。”
中性笔的笔尖在凹凸不平的纸面上划过单调的弧度,何永元微抬眼眸,向楼上瞥了一眼,说道:“温柔,是,他真的很温柔。”
“哥,你和医生有矛盾吗?”
“没有。”
何明德全然不信,他将身体靠在布满灰尘的破旧仪器上,皱眉说道:“你骗不到我,我能感觉出来,你和医生之间很疏离,你不喜欢他。”
“有吗?”
“你是我哥,就算这么些年不见了,那些小动作我也一眼就瞅出来了。”何明德呵呵笑道:“小时候我天天跟着你,你喜欢谁,不喜欢谁,好认。”
何永元闭上眼睛,收起小本子,说道:“但我于他确实没有什么矛盾,准确来说,我们之间并没有利益冲突,自然不存在矛盾。”
“那是因为什么?”
何永元抽出背包里的水杯,问道:“这是什么?”
“一个杯子。”
“说的清楚一点。”
何明德疑惑地探头观察了一会儿,才迟疑地说道:“一个……装满水的杯子?”
“这个杯子就是他。”何永元用指尖敲了敲杯壁,说道:“他是一个空壳,一个被单一的欲望填满的空壳。”
“这种人,会为了达成自己的欲望不择手段。”
何明德讶异地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说道:“医生会这么极端吗?”
“拯救生命是他的义务,但很明显,恶人并不在他定义的生命范围里。”
何永元沉声说道:“在他的眼中,恶人与其说是生命,不如说是药引,他会将他们捣碎,用来治愈身患绝症的病人。”
“温柔的疯子,这就是我和他经历了唯一一次单独接触后,给他贴上的标签。”
“所以……”何明德张开又握紧自己痊愈不久的右手,磕磕巴巴地说道:“当医生毛遂自荐的时候,你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就是因为这一点吗?”
“你之前问过我,他是否适合进行审讯的工作,我只能说,没有人比他更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