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各自的队长。
“安德烈。”埃里克斯提起长枪,全身戒备地提醒道。
“我知道。”
安德烈翻开童话书,看向正停在自己侧后方,朝着他们疯狂按喇叭的汽车,迟疑地说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已经中招了?”
“队长,我觉得你是在说废话。”
摆脱了商业街的车水马龙,几人窝在一间狭小的仓库里,尝试理清目前正在发生的事情。
戈里尼奇听着外面越发嘈杂的声响,挠了挠刚刚又挨了一记巴掌的脑袋,起身关上了窗户。
可窗外的声音依旧没有得到有效的削减,毕竟众所周知,失去了玻璃的窗户是不会有隔音效果的。
“建筑没有任何变化,这里依旧是灾难发生后的模样。”安德烈松了松遮在脸上的口罩,他蹲下身,拾起散落一地的碎玻璃。
厚实的棉绒手套裹着细小的玻璃碎屑,从鳞次栉比的城市缝隙间勉强挤进的阳光落入安德烈的手心,让他感觉自己就像在捧着一抔从星星撒落的银屑。
就像童话书中描述的那样。
“卡佩拉,你们有看到那些人是怎么出现的吗?”
埃里克斯问向刚从外面走进来的卡佩拉,对方刚同斯诺曼帝国的人探查完了周围的环境,此刻突然被问起,疲惫的大脑顿时卡了壳,眼睛眨了数轮之后才慢慢说道:“当时,我们都在看那张告示牌。”
“本来一切正常,直到那个孩子……”塔指向那个正紧拽着里奥不放的小男孩,说道:“他说他在旁边的大树上,看到了绳子。”
“绳子?”埃里克斯疑惑地问道。
“我们看向他手指的方向,树干上确实绑了一捆褐色的绳子,上面还挂着几条流苏,如果用岛国语的说法,那种绳结应该叫注连绳。”
卡佩拉点点头,她走到窗边,想要向埃里克斯指明大树的方向,可手指都已经伸到了空中,自己想要指认的目标却消失不见了。
那棵树消失了。
取而代之,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了那块方形的围栏里,笔挺体面,是城市里的树。
黑发黑瞳,眉深目重,身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伸手捋了捋鼻子下的一小撮胡子,越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