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井,似乎只要稍不留神,就会跌进去,摔个粉身碎骨。
如此想着,他的视线慢慢下移,看到了从那件紫色神官袍中隐露出的第三口井。
那是一个加装了消音器的枪口。
砰!
子弹瞬间出膛,可躲闪的人却不只有何明德,还有矢田镜。
从旁袭来的刘景雯一脚踢向矢田镜藏在衣服下的手枪,矢田镜见状,便直接扯起搭在手臂上的外袍,猛地抛向刘景雯。
衣服为刘景雯带来的阻力为中年人争取到了一瞬的时间,他将持枪的手臂迅速后撤,却还是不慎被对方打掉了安装在枪口上的消音器。
此时的刘景雯动作不停,心里却满是疑惑,自己明明只是一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为什么面对一个持枪的人能够如此冷静?
可时间并没有充足到让她理清其中的问题,一声比之前更加刺耳的枪响紧随而至,刘景雯的右腿顿时感到一阵剧痛,痛楚直入大脑,竟是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可在看到那个重又瞄向何明德的枪口之时,刘景雯的大脑竟是蓦地清醒了过来,她毫不犹豫地飞扑上前,将左肩中弹的何明德拉下了鸟居的台阶。
突如其来的力量让何明德的脑袋重重磕在了地上,在一阵天旋地转之间,他又听到了从高处坠落的枪声。
“刘姐……刘姐!”
从大脑震荡的嗡鸣声中奋力挣扎出来,刚一回神,难闻的血腥气便透过躺在自己身上的躯体钻进了他的鼻腔,让他脊背发凉,就连身上的伤痛在此刻都显得是那般微不足道。
哒哒,哒哒。
轻声敲击石柱的声音突然从上方传来,单调的节奏同何明德心脏跳动的频率相应和,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他几欲干呕。
自觉大事不妙,他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挣扎着将几乎没有声息的刘景雯护到身后,顶着满身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刘景雯的血液抬头看向居高临下站在台阶上的矢田镜。
刚刚被这个中年男人随手掷出的神袍此刻被他随意地踩在脚下,矢田镜没有持枪的手搭在鸟居的石柱上,极富节奏感地用精心修剪过的指甲敲击着石柱,另一只戴着一串朱红佛珠的手则举起枪,将枪口对准了何明德的脑袋。
他那隐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