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响起,再度浑身湿透的周乘月将手中的烟盒揉成一团,看着已经坐回原来的位置,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笑容的卢毅,刚想破口大骂,却又被从文件山中奋力举起的一只手吸引了注意力。
随手抹了一把正在滴水的头发,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卢毅,转头没有好气地问道:“怎么了?”
“我不确定这些案件应该被归类为哪一类。”
王楠起身拍了拍身前足有一人高的文件夹,想了想,又尴尬地补充道:“呃,事实上,只要是我分出来的部分,我都不确定。”
“啧,那你到底在忙些什么?”卢毅一听,当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你们都不干,那不只能我自己来了吗?”王楠委屈地说道,朝着默默拿起一摞文件夹的周乘月递过去一道感激的眼神。
“没想到,还能再看到这个案子……”
可周乘月却是一反常态地没有理会王楠,而是将注意力全部聚焦到了贴在文件夹上的名字,喃喃说道:“这是五年前的案子,流窜作案,跨越了三个市。”
徐徐翻开第一页,男人快速扫过曾经阅览过无数遍的文字,神色隐隐黯淡了几分。
记忆承载起被香烟腐蚀的躯壳,在烟灰织构的迷雾中展露出青年时期的遗憾与迷茫:“从苏南到临昌,再到泽州,凶手犯下了九起命案。”
“九起?估计还有没发现的吧。”坐在椅子上的卢毅翘起二郎腿,随手捞起一个文件夹,嘲笑起了临昌市警局的办案力度。
“……哈,没错。”
周乘月像是自嘲般扯了扯嘴角,继续说道:“凶手的手段异于常人,每一具尸体都只有一道致命性的创口,除此之外,它们就像被翻新过一样,别说曾经可能留下的伤疤,就连手茧都没有。”
“听起来就不像是人类能做出来的事情啊……”
卢毅将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看着周乘月晦暗不明的神色,懒洋洋地说道:“但也不排除那是像我们一样的能力者。”
王楠看了卢毅一眼,又转头看了周乘月一眼,看双方没再言语,便一脸懵懂地点了点头。
过了许久,周乘月才缓缓合上文件夹,他长吸一口气,才抬眼看向卢毅,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