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现在都被烟熏臭了。”胡雨象征性地揪起自己的衣袖,身体却是突然向后一倒,灵巧地躲过了从副驾驶位置上袭来的一掌。
“够了,少在这假惺惺的,你身上的烟味是自己抽烟抽出来的吧,把窗户给我关上!”
纤细的指节发出了瘆人的咔咔声,阴柔的嗓音因骤然暴起的音调尖细无比,如同锐器摩擦过玻璃,让驾驶位上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哎呀了好几声,他伸出尚有空闲的右手拍了拍身侧的好友,朝着身后喊道:“你们都别吵了,小雨,快把窗户关上吧,车里的暖气都跑出去了。”
“好,都听田叔的。”
直到这时,胡雨才笑着将手搭在了身侧的车门上,缓缓关闭了半开的车窗。
“文叔,您也别气啊,我的父亲都被您骂了那么多遍了,您看我有生过气吗?这么斤斤计较可不好啊。”
伴随着一声玻璃紧紧闭合的闷响,年轻的男人斜眼看向坐在身前的文泉林,慢悠悠地说道:“更何况,凡事要讲证据,没有证据,您怎么就能认定江明兰是我杀的?”
“不是你,就是最近声名大噪的晨曦会,或者是你们一起……”文泉林嗤笑一声,却是没有再说下去。
只因身旁的中年男人正沉默不语地紧紧盯着他,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可压抑的怒火却还是在他漆黑的眼瞳中摇曳闪烁,像一颗微小的火星,只待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语,便会顷刻爆发,将容纳它的温良外壳焚烧成一地灰烬。
“啧,田渊,这明明是他的问题。”
看到这一幕,文泉林颇为嫌弃地将头瞥向窗外,主动结束了刚才那段明显不利于集体的话题,却还是出言抱怨道:“你这死脾气,我看到你死了都改不过来。”
“不能这么说啊,是你们根本就不听我的,我也没有办法嘛。”
见身旁的友人终于是选择听从他的劝解,名为田渊的中年男人便立刻恢复了温和的笑颜,操着一口南方的软糯口音,轻声说道:“更何况,出国这么多年,我也收敛了很多了,人都是在进步的嘛。”
“进步?”
文泉林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田渊的身体,过了一会儿,才颇为嫌弃地说道:“伙食太好吃胖了?还是杀的更多了?脾气什么时候也能像你说的